但是……”
陈青焰回忆了回忆,疑惑道:
“但是,我预定的也不过只是羊肉,并不是阳光开朗、活蹦乱跳的大肥羊啊。
对了,刚才我一时没有想起来,现在想起来了。
话说我当时预定羊肉,也远远没有一百五十斤之多啊。
我记得我当时也只是预定了七八十斤的样子?
总之,你们怎么给我配送的是一只一百五十斤的大肥羊呢?”
听完陈青焰的话,卯镇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。
沉默呵。
沉默呵。
在沉默中,卯镇勺也并没有闲着,他默默地从自己的口袋中翻出了一个小本本。
在翻了翻他的小本本之后,他便对陈青焰解释道:
“啊,陈小姐,您说错了。
您预定的可不是羊肉,而是……‘最新鲜的羊肉’!”
卯镇勺一边说着,一边把自己手中的小本本递给了陈青焰,让她过目。
陈青焰看了看小本本上写的东西。
这个小本本上的这一页所写着的,很明显,就是她预定的食材清单。
在这份食材清单之中的某一行,写的的确是“最新鲜的羊肉”,而不是“羊肉”。
陈青焰默默地注视着小本本上面“最新鲜”这三个大字。
她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。
“食材清单中的最新鲜的羊肉,可不就是阳光开朗、活蹦乱跳的大肥羊吗?
还有比阳光开朗、活蹦乱跳的大肥羊更加新鲜的羊肉吗?应该没有了吧?”
卯镇勺的话无疑证实了陈青焰的猜想。
“……嗯,确实,最新鲜的羊肉,就是……就是阳光开朗、活蹦乱跳的大肥羊。好吧,这很合理……”
陈青焰默然片刻,只得点头如此说道。
而卯镇勺则是颇为得意地继续说道:
“是吧是吧是吧。
对了,话说,那只把我揍了一顿然后中途逃走的大肥羊,虽然确实很可恶,但要是从作为食材的角度来看的话。
那可真的是一只上好的食材呢。”
闻言,陈青焰有些不屑地说道:
“呵,我又没见过那只羊,是不是上好的食材,可不是全凭你一张嘴说了算。”
听到这话,卯镇勺正色道:
“不不不,那只可恶的大肥羊,是一只上好的食材,这样的结论,可不是我卯镇勺一厢情愿得出的。
这个结论,可是经过我们堂主的专业认证的!
要知道,虽然我们堂主她,只是刚刚担任我们万民堂的堂主,而且堂主她老人家年纪也不大,仅仅只是年方二八。
可是,堂主她老人家,却已经是渔阳城内闻名遐迩的美食鉴赏家了。
作为一名美食鉴赏家,对于食材的鉴定,我们堂主她自然也是举一反三、触类旁通。
因此,堂主她老人家可也是一名卓越的食材鉴定师呢。
由堂主她老人家鉴定为上好的食材,那就一定是上好的食材,错不了的……”
看着卯镇勺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,听着他一口一个“堂主她老人家年方二八”。
陈青焰自然而然地就想起来这家伙口中的堂主是谁了。
说起来,陈青焰和“堂主她老人家”也是认识的。
何止是认识,简直就是熟悉。
她们两个,经常在一起谈论诗词,相互之间,也算得上是惺惺相惜?
毕竟,她们一个是渔阳大家族陈家的女儿,一个是万民堂第六代堂主的独生女儿,家境相仿,兴趣类似,而且还是同龄人。
所以,相互熟悉,也是合理的。
只是,陈青焰确实不知道,那个自己熟悉的万民堂少堂主,那个自己熟悉的诗友。
她。
现在,已经是万民堂的堂主了吗?
上个月还见过她的啊,怎么就没有听她说起过?
这可真是令人疑惑。
在陈青焰思考的同时,卯镇勺还在自顾自地说着:
“……而且,因为您预定的食材不仅数量众多,而且质量也好,都是上好的食材,价格不菲。
所以我们万民堂是把您当做大客户,是非常重视您的。
我们是如此地重视您,以至于当我们的堂主,在吃饱了没事干到处溜达的时候,偶然听说了您这位大客户来大订单了。
于是,堂主她老人家便亲自给您挑了一只最为新鲜的羊肉,作为向您提供的食材。
而这只由堂主她老人家专门挑出来给您的羊肉,自然就是那只中途逃跑还揍了我的阳光开朗、活蹦乱跳的大肥羊了。
对了,虽然那只可恶的食材是真的可恶,但其来头,也是不小的。
据我所知,那只可恶的大肥羊,是从小就在我们渔阳北方的青青草原长大的。
不同于那些我们本地人在渔阳外城饲养的本地羊,这青青草原上的羊,肉质可真的是非同一般呢。
在我们食材圈里面,有一句话说的好,那就是:青青草原出品食材,必属精品!
这也是在我看来,那只可恶的大肥羊是一只上好的食材的另外一个理由。
可惜,那只羊,中途跑掉了,还打了我一顿,这种事情,每当想起来,都总是令人感到遗憾呢。
……”
而陈青焰则是没有接卯镇勺的话,而是自顾自地问起“堂主她老人家”的事情了。
“卯镇勺?你是叫卯镇勺吧。”
卯镇勺笑着点了点头。
对于陈青焰能够记得他的名字,他在内心深处感到了由衷的欣慰。
没有记错名字,陈青焰便继续说下去:
“据我所知,你们万民堂的堂主,不是卯英俊叔叔嘛,他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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