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如一个冷藏的标本、琥珀。
“先生....不!先生,快醒醒,一起逃出去。”
赵钱李大急,这江屯之地真是可怕,刚刚来到,赵钱李就折损了数员大将,先是石头怪半斤八两,后是鸡妖白缺坤、蝉妖林中鸣。
再继续下去,恐怕赵钱李都得折在这里。
此处,真是一处九死一生的险境。
好你个屯神金光华。
赵钱李不得不以山神鼎印为盾牌,将上官莹和李礼鱼召唤到身边,然后双脚踩在上官莹的飞剑上,拉上李礼鱼,焦急地说道:
“上官大人,快!疾剑后逃!逃出去再说!”
“阿鱼,坐紧了。”
赵钱李话音刚落,所有的仙力不再隐藏,统统祭了出去,这才堪堪止住夏春秋席卷而来的冰寒之气。
上官莹没有多说,刚才偷袭卓剑越,又刺杀无刺不成功,上官莹体内的仙力所剩下不多,远远不如平时的三成,此时赵钱李说撤,上官莹哪敢犹豫,双手迅速地掐起剑诀,喝道:
“众剑如光,助我疾疾如律令,剑光如遁!”
只见飞剑猛地腾起,上官莹和赵钱李、李礼鱼三人快如闪电,眨眼之间就飞出了近百步,且飞行的速度还在不停地提升。
“呵呵,想逃?迟了。”
夏春秋柳眉一竖,望了望赵钱李三人,心知对方无心恋战,这是想逃了,夏春秋一脸的无所谓,有日月镜在手,赵钱李逃也好,死战也罢,结局只有一个。
那就是成为夏春秋镜中之物,要么被烈火所焚烧,化为一滩血水,要么被月华所照耀,沉醒在冰寒世界之中。
夏春秋不紧不慢,将日月镜翻了翻,转动起来,嘴里吟道:
“天哪!请遵守烈日的祈祷,让众生融化,合为一体,成为太阳之精里的一部分吧。地哪!让夜晚降临,附身于月华的寒意之内,保持永恒吧。”
“日焰月冰!绽放!”
夏春秋说完,一道道寒光、烈焰,从日月镜的两面窜出,各自奔向赵钱李三人。
论速度,竟然隐隐还比上官莹的飞剑,快上三分。
良晌,已是追上了上官莹等人,相隔不到百步。
“上官大人,怎么办?可还撑得住?有没办法?”
赵钱李一脸焦急,一旦被夏春秋追上,恐怕凶多吉少,这灵溪宗弟子太强了,强得离谱。
赵钱李这是当仙官后,第一次吃亏,连续损兵折将,还一分好处都没捞上。
上官莹已经过分消耗,嘴角渗出一丝鲜血,面色痛苦,但仍死死苦撑,咬着银牙,说道:
“赵大人,莫要问老娘。老娘也不知道,能不能逃得了,关老娘什么事。”
事实上,上官莹已经将本命飞剑一分为三,此时载着三人,飞剑的速度可说是到达了极限。
没法再快了。
上官莹是剑修,又不是剑仙。
仓促之间,赵钱李不敢再催促上官莹,只得利用山神鼎印,时不时地夏春秋追上来的烈焰和寒冰砸掉。
可惜,此时三人却是逃不了了。
附近,都是夏春秋的烈焰和寒冰,眼前的一切,都被冰封起来,或者陷于火海。
“大人,要不要本大小姐召唤爷爷?”
李礼鱼怕归怕,但还没自乱阵脚,身为木格妖山的掌中宠,打不过就摇人咯。
有什么好丢脸的。
李礼鱼就不信了,等许青志到了这儿,这什么日月精华还敢造次?
到时,别说是灵石矿脉,占了此处江屯之地又有何难?
然而,赵钱李摇了摇头,远水救不了近火,真当李礼鱼求援,恐怕对方还没赶到,赵钱李几人已经身死道消,说不定尸体都凉凉了呢。
必须要有办法先避一避才行。
一追一赶之间,不知不觉,赵钱李三人来到了金光华的洞府附近。
赵钱李突然眼前一亮,有了主意,这金光华为人阴险,但好歹是大宁朝堂的仙官,与这灵溪宗的弟子顶多是心和面不和,正好利用起来。
“阿鱼,不必惊慌,快快用法器防守,为上官大人分忧。”
“上官大人,将夏春秋引到屯神洞府那边。”
赵钱李说完,继续催动仙力,替上官莹接下一道道烈焰,就连山神鼎印都快被火焰烧成一坨废渣。
上官莹脑子里早就停滞,无法多想,只得飞剑一个急转,朝着金光华的洞府疾去,后面跟着夏春秋这条长长的尾巴。
“你等何人?胆敢冲击屯神的洞府?”
葫芦藤妖胡鲁腾最近倒霉透了,在江屯之地的边沿,迷雾之中,遇上了赵钱李几人,好不容易打发走了,刚刚清净没一会儿,又遇上了变故。
胡鲁腾来不及看清,只得将葫芦藤腾起,伸向赵钱李这边。
不管来人是谁,到了屯神这儿,就不得放肆,先撸下来再说。
胡鲁腾的出手,瞬间大大地减轻了赵钱李几人的压力,毕竟葫芦藤再强,上官莹的飞剑照样能轻松躲过。
而后面的夏春秋就没那么好运了。
本来追得好好的,莫名其妙,窜出了大量的葫芦藤,且对方的气息浑厚,一看就知是江屯之地盘踞一方的大妖。
夏春秋赶紧用出日月镜,优先处理胡鲁腾的藤条,算是放过了赵钱李这三个小喽罗,夏春秋的日月镜一翻,瞬间有数十道葫芦藤被化为灰尘,掉落在地。
夏春秋极其气愤,持镜而立,骂道:
“是谁?胆敢阻我灵溪宗行事?”
没有人理会夏春秋,迎来的却是另一声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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