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彬道:“老江,别急着拒绝啊,再考虑考虑!”
“不用考虑了,我答应!”
“啊?”张彬和吴玲两人面面相觑。
“哦,爸爸又唱歌了,爸爸又唱歌了……”
江澈为有张彬和吴玲这样的朋友而感动无比的幸福。
这些年来,即使他自己都放弃了,这些死党仍然对他不离不弃。
“一句话一辈子
一生情一杯酒
朋友不曾孤单过
一声朋友你会懂
还有伤还有痛
还要走还有我……”
江澈的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这首熟悉的歌曲。
如果将来有机会,一定要唱给张彬和吴玲听。
“老江,我跟你说,这次的机会可是不可多得。”
张彬一本正经地道:“月光酒吧你知道吧?”
江澈点头,月光酒吧是绿萝市极具名气的酒吧之一,近几年有不少歌手都是因为在那里唱歌而被星探发现,结果一飞冲天的。
“老江,这次酒吧一共请了三个乐队,我是费了好大劲才托关系才争取到这个名额的,就差卖身当舞男了。”
吴玲白了张彬一眼:“你这一身肥肉,国标跳不了,倒是可以跳肥膘!”
虽然没有张彬说的那么夸张,但是机会确实难得。
另外两家参演的乐队——石头、生锈的机器都是绿萝市二线乐队,在业内小有名气。
原本的第三家乐队野牛皮因为要临时去参加比赛而爽约,酒吧临时找乐队,被嗅觉灵敏的张彬抓到机会。
张彬皱眉道:“搞音乐一直是我们的梦想,可是这个行业中想要崭露头角太难了。没有那种脍炙人口的曲子,根本就红不了。”
“老江你也知道,贝斯这块我不输给任何人,但是作曲、作词、编曲这边兄弟真是不行啊。鼓捣了好几个晚上弄出来的曲子,到吴哥那里就被毙掉了。”
“作曲、作词、编曲……”
江澈目光微微闪动。
江澈他们的乐队在大一的时候就成立了,岿然如山的张彬是贝斯手,瘦瘦小小的吴玲是鼓手,杨大亮和石林分别是主音吉他手和键盘手,而江澈则是主唱兼吉他手。
乐队的名字现在听起来有些邪恶——
五姑娘!
不过,由于校方无情地干预,这个名字用的时间并不长,知道的人也不多。
原主的记忆渐渐地浮现在了江澈的脑海中。
上大学那会儿,玩乐队是一件很时髦儿的事情,在大学出镜率极高,而且很容易得到一些音乐公司和女生的关注。
大三夏天的一次户外草坪演唱,五姑娘还没有出场,见过大世面的校领导便被前面乐队轰鸣的失真和暴烈的鼓声吓坏了。
于是,保安果断掐了电。
天色傍晚,台下是一片起哄声。
主办方真诚地告诉他们:“哥几个,不能再唱了,收拾东西回吧!”
作为执着的音乐人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既然没电,那就不插电呗,给大家伙儿来点真的。
没有麦克风他们就扯着嗓子唱,没有音响他们就抡开膀子弹。
已经要散场的观众们又再次聚集到了舞台前。
江澈他们一首接着一首的唱,观众渐渐开始呐喊。
唱累了再换人。
天色越来越黑,江澈他们唱完了要鞠躬离开。
可是观众们意犹未尽,不知是谁在舞台周围点了几根白蜡烛,掌声再次响起来。
如此渐渐成了大合唱,一直唱到宿舍熄灯。
不是江澈他们唱得有多么好,而是观众们的情绪确实被他们给调动起来了。
年轻人最渴望的就是激情。
那时,林鹿溪一张小脸正是俏丽的时候,笑起来露出小虎牙,带着年轻女孩莽撞的冲劲,特别可爱。
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满眼都是花花世界,是万般美好的生活,以及不期而遇的甜蜜爱情。
也就是在那次,林鹿溪疯狂地爱上了在舞台上嘶声大吼、挥汗如雨的江澈。
在那个纯真年代里,音乐是江澈的精神支柱,是他的一切。
后来步入社会,江澈才知道,精神支柱未必能够给他想要的生活。
他很努力地写歌、唱歌,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折戟沉沙。
后来,江小流生病。
江澈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赚钱。
他为了这个家而努力奋斗着。
为了赚钱,他什么样的歌都写,什么样的歌都唱。
那时候的江澈就在自嘲——
每个人都应该努力,都是为了梦想。
哪怕梦想关于金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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