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郭祭酒,尝尝看我们天下第一楼的醉仙酿!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,就是仙人也会被这酒香醉倒的。”
云水间中,林君书提起特制的雕花青瓷酒瓶,给郭嘉满满斟上了一盏。
浓郁的酒香瞬间溢满了整座雅间。
郭嘉端起酒盏,轻轻浅尝了一口,眼神微微一亮,“此酒酒香浓郁,韵味悠长,不如米酒般柔顺,却更具三分刚烈。确实是好酒。”
“哈哈哈哈,谢郭祭酒赠评!来人啊,将‘酒香浓郁,韵味悠长,比之米酿更具三分刚烈,确实好酒’的评价写好,挂到一楼大厅显眼的位置去,郭祭酒的名讳记得写大一些。”林君书连忙冲着门外的侍女叫道。
郭嘉眼角微微一抽,这股如此不要脸的劲头,怎么也这么熟悉?
没有计较林君书的小聪明,郭嘉放下了酒杯,目光探究地看着林君书,“李店主,据我所知,你乃江东李氏子弟,家中在江东一带,也素有名望。为何远离家乡,来到许都开了这么一间酒楼啊?”
“嗐,还不是我那老爹闹得。我乃家中次子,从小贪玩好事,不务正业,但如今已至及冠,按照家中的规矩,或从文、或参军,也到了需要自择明主,自寻前路了。”
郭嘉点了点头,世族大家向来如此,每逢乱世,都是多方投注,最终无论哪方得鹿,家族都能继续延续。皇朝更替,士族却依旧可以屹立不倒,那些传承久远的大族,都有着几百年的辉煌历史。
“这么说,李店主是来许昌,是欲投明公,以报所学?”
若是这天下第一楼是为了借诗酒造名,引起明公的注意,那倒是说得通了。
却不料林君书急忙摇头,“岂敢有此念想?我这人自幼贪玩,好诗好酒,胸无一策,力难缚鸡,也就会没事琢磨琢磨怎么酿酒,怎么喝酒,我这种绣花枕头哪里敢奢望大将军青眼?”
“属实是在家被念叨的不行了,大哥去了孙家已任参军,我天天躺在屋中喝酒,我老爹看着生气,我也被他骂的难受。干脆啊,就找个借口跑了出来。”
“这许都乃天下锦绣之地,在大将军管理之下,繁华和安全都没得说,关键还离家够远,我就想开一座天下第一的酒楼!酿造世界最好的美酒!”
郭嘉望向林君书真挚的表情,倒是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。
“李店主太过谦虚了,就凭店主楼下石碑上的那首惜罇空,便不失为大才了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林君书连连摆手,“诗词小道耳,仅可陶冶情操,于乱世无一用也。不说这个,不说这个,今日得见郭祭酒,羽之大幸也,当畅饮!祭酒也请别叫我店主了,在下姓李,命羽,字阿跌。祭酒叫我阿跌便好。”
“阿……李店主这字,取的倒是十分别致啊!”郭嘉正欲开口,突然意识到了不妥,止住了话头,眼神犀利了扫了过来,
林君书仍是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,“可不是嘛!都是我那老爹,说一开始给我取名以羽,是期许的长大成人后可以展翅高飞,哪曾想我是年纪小小的就翅膀硬了,不服管教。临走之际便一气之下,给了我这个表字。”
“我真的是不好听,但是我都习惯了,祭酒千万不过顾及我的感受,唤我阿跌便是,亲切!”
“……”
迷之沉默之后,郭嘉才开口道:“那我还是叫李贤弟吧……”
“嗐!可以!这感情好!奉孝兄,来!满上满上!这醉酒酿啊,不能慢喝,烈酒得配豪气。这盏敬奉孝兄,我干了,你随意!”
林君书拎起酒瓶,再给二人满上,随即一口闷干了杯子之酒,长长叹出一口气来,举起空空如也的酒樽示意。
南方人喝酒都这么猛的?郭嘉倒也是第一次见到林君书这般喝酒的架势,不同于平日里大家饮酒作乐,明明表现的十分客气,却总有一种把自己架起的感觉,再配上林君书一幅淳朴阳光的笑容,不由生出一种这杯酒不喝就实在过意不去的感觉。
想了想,郭嘉还是端起了酒樽,学着林君书的模样一饮而尽。
清亮的酒液顺着喉咙进入腹中,瞬间腾起了一股暖流,游走到四肢百骸,生出一股说不出的舒爽。
确实好酒!别的不说,一向好酒的郭嘉还确实从未喝过如此风味的美酒。
“来!奉孝兄,我们再饮一杯!这杯敬咱们大汉的陛下!”
“再来再来!这杯敬曹公的大才,将许昌治理的如此的繁荣昌盛!”
“这杯敬奉孝兄的才智无双……”
“……”
数盏白酒下肚,微醺的眩晕感涌了上来,郭嘉瞬间警醒!
不对,这小子不一般!自己到了这酒楼,本想缓缓图之,试探此人,竟不知不觉将被对方带去了节奏?
有用的情报是一点没有透露,反倒是再喝几杯,自己就真要醉了。
这真是的一个小家族的纨绔次子?
郭嘉轻轻抬手,挡住了林君书正欲添酒的动作。
“李贤弟且慢,这酒咱们慢慢喝。实不相瞒,我此行前来,除了好奇这该叫天下第一楼的酒楼中,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好酒外。也是有着一些好奇,想要向李贤弟求解。”
“哦?奉孝兄若有所问,羽必知无不答!除了我酿酒的秘方……这是我命根子,嗯……经营之术也不行,这也是我命根子,还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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