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原来是糜公子。”苏毅意味深长地看了锦衣男子一眼。
“知道怕了吧?现在求饶已经晚了。”锦衣男子一脸得意洋洋,他扭头看向一名家丁,“快去告诉麋威,就说我快被人打死了,记住,千万不要惊动族长。”
话落,家丁冲出人群,很快不见踪迹。
麋威是糜竺之子,相貌雍容华贵,精通箭术与马术,擅长骑射征战。
后主建兴年间,官至虎贲中郎将,统领虎贲禁兵,负责中央宿卫。
与此同时,阵阵议论声自围观的人群中响起。
“招惹到糜家这个魔王,这三个人可是倒了霉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
“真是可怜。”
锦衣男子不禁愈发得意,望向苏毅,讥笑道:“你的死期就快到了。”
“好,我等着,我倒要看看,自己究竟会怎么死?”
苏毅神色从容,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“死到临头还敢逞强!”锦衣男子发出一声嗤笑,他向另一名家丁吩咐着:“盯住他们,千万别让他们跑了。”
听到这,苏毅心中不由暗笑一声,这个糜公子,真是不知所谓!
少顷。
一阵嘈杂声响起。
人群分开一条通道。
一队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朝李记成衣铺赶来。
围观的百姓不由大惊:
“没想到竟来了这么多士卒。”
“到底是糜家的公子,权势滔天。”
见此,锦衣男子笑得得意而放肆,他连连冷笑道:“你们三个,就等着进大牢吧!”
很快,大队士卒将这里围了起来。
跑去送信的家丁回到锦衣男子身旁,低声道:“公子,族长也来了。”
“什么!”锦衣男子大惊道:“不是告诉你,不要惊动族长吗?”
“被族长突然撞见,小的也没有办法。”
“怎么说我也是糜家人,跟族长好好解释一番,应该不成问题。”锦衣男子喃喃自语道。
与此同时,有几个人正从远方走来。
糜竺、糜威、糜芳。
另外还有一人,虎背熊腰,豹头环眼、燕颔虎须,正是张飞。
“族长乃是刘皇叔重臣,他定会将你打入死牢。”锦衣男子兴奋道。
糜家能有如此辉煌的家业,全靠糜竺多年苦心经营。
因此,糜氏一族不论大事小事,皆由糜竺作主。
自然而然,糜竺也就成为糜氏一族的族长。
“希望你能如愿。”苏毅冷笑一声。
“死到临头竟还这般狂妄。”锦衣男子显得有些恼怒。
“我们不如来打一个赌,看谁会被打入大牢。”苏毅粲然一笑,抬起手伸出一根食指,“赌注便是一枚五铢钱。”
“我耍我?”
“打个赌而已。”苏毅轻笑道。
“你给我等着!”锦衣男子大怒,一刹那,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他迈起大步,迎着糜竺而去。
“族长,有人要杀我,您看,我被人打成这个样子。”锦衣男子跪倒在糜竺身前,装出一副受人凌辱的模样:“您要为我做主,将那厮打入大牢,否则,糜氏一门的面子就丢尽了。”
“哼!”糜竺冷哼一声,把袖子一甩,将手背在身后。
“父亲,我来处理吧。”
话落,糜威走上前来,语气微沉:“你又惹了什么祸?”
“兄长,你要是不来,我就要被人打死了。”
“别叫我兄长!”糜威板起脸,“当初阿母看你可怜才收留你,可你整日惹是生非,给我糜家抹黑,你若再这般,休怪我糜家不能容你。”
“要我说,你们家族的关系可真够复杂的。”张飞粗声道:“为何他被人打了,你们反而开口叱责?”
“翼德有所不知,此子顽劣不堪,经常以这种说法蒙哄众人,往往真相是此子将他人欺凌。”糜竺微叹了一口气,“有些时候主公问起,我也怎不知该如何回答。”
“每次惹了祸,他就来向我哭诉。这一次,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。”糜威亦是叹道。
“弯弯绕绕这么多,直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张飞摆摆手。
……
顷刻。
糜竺几人来到李记成衣铺前。
锦衣男子指着苏毅,恶狠狠地说道:
“就是他打的我!”
说完,锦衣男子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糜威等人。
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,让他瞬间浑身僵硬,冷汗直流。
糜竺、张飞、糜芳、糜威四人齐齐看向苏毅,向前施礼:“怀恒先生!”
“诸位都来了。”
苏毅微微一笑,还礼道。
“怀恒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张飞不由问道。
“这得问问他。”苏毅指着锦衣男子,笑道。
“竟敢对怀恒先生无礼,你好大的胆子!”糜竺面带愠色,其中发生的事情,他已经猜测出一些。
锦衣男子浑身一震,感觉全身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住,一时间说不出来话。
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糜竺问道。
“情况是这样的。”苏毅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讲了一遍。
听罢,糜竺不由大怒:
“立刻将他逐出糜家!”
“不要!”锦衣男子惊慌失措,连忙跪倒在地:“不要赶我走。”
如果失去糜家这一靠山,他便再无半分优越可言,所以他不由得着急万分。
“慢着。”张飞大手一挥。
锦衣男子不由一喜,以为张飞要替他开口求情。
“他有罪在先,还没有向怀恒与那两个孩子赔礼道歉。”张飞继续说道。
“速速跪倒认错。”糜竺呵斥道。
锦衣男子面带慌张,连忙跪倒在苏毅面前,磕头如捣蒜:“我错了,我有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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