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叔急忙认错,然后发射出严厉的眼神,消除其他几个正在偷听的壮汉们脑子里的记忆。
“小少爷,时候差不多了,这回怎么着?”
“这回还是一样,你们给我压阵”
莽夫安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马队,闭上眼贪婪的深呼吸一口气,
感受身体里涌起的那股熟悉感觉,脸上露出迷醉的表情。
“是肾上腺素激发导致心跳加速血液上涌的感觉!”
“是血液上涌过快导致心壁供血不足浓烈而灿烂的眩晕的感觉!”
“难道我这辈子天生就适合干土匪这个职业?”
“都多少回了?为什么这感觉还是那么强烈!”
他轻叹一声,脚下轻轻一蹬地,如一头深灰色的青狼般跃出,
留下一句轻飘飘的感叹,
“唉,这该死的快感啊”
身后的汉子们清晰的听见,莫名想起对某一种快感的感同身受,纷纷也叹了口气。
“这...小少爷的这个状态,也不知道好....还是不好?”
“不知道,咱也没遇见过啊?”江叔咧咧嘴,一脸牙疼。
“回寨子里用不用跟大当家汇报一下,让古师治一治?”古灵龙提议道,
江叔摇摇头:“不碍事,当家的跟古师八成知道小少爷这状态。”
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,
“再说了,大少爷跟二少爷又能好到哪去....脑子都不太正常啊”
随即他蓦然惊醒,用严厉的眼神再次消除身边汉子们的记忆,
但是已经晚了,明显有几个家伙眼神闪烁不停。
要遭!
江叔赶紧脑子里回忆,是不是还有什么小辫子捏在大少爷跟二少爷手里,
可不能再说错话了,自家那位母老虎的拳头着实让人不好消化。
不过还好,那两位少爷不爱逛窑子。
也就只在这说话间,刚刚跃出树丛的莽夫安,几个箭步已经逼近了车队,
浓烈的阳光下如一道道影子般,闪过道路上的些许障碍,很快便奔跑到车队前方的位置。
车队打头的那对年轻男女还在调笑着,眼神一花,
只见刚才还空无一人的黄土路上,蓦然站着一个英俊少年郎!
罗裙少女对这般突兀景象有些反应不过来,眉眼间陡然发愣,
脑海中第一闪过的念头竟然是:
这是谁家的少年郎,生的如此俊俏!
只见那俊俏少年郎举起左手,捏了捏拳头,咧嘴露出白亮亮的牙齿,清亮笑道:
“各位,不好意思,打个劫!”
年轻女子瞬间回过神来,轻笑一声,眼波流转的打趣道:
“呦,公子这是要劫财,还是要劫人呀?”
莽夫安眨了眨眼睛:“还好这位姐姐你没说劫色,不然真叫人吃不消啊!”
“对不起,人和财我都劫了!”
.......
战斗结束的时间极快!
从开始到结束,仅仅十来分钟,车队里所有的扈从都已经倒地不起,全都是被莽夫安一双铁拳砸的。
他每前进一步,就必然会伴随一声沉闷的声响,然后就有一个人被砸的倒飞出去。
前进三十多步,飞出去三十多个人!
最后场间只留下呆滞的年轻男女,还有那辆一直咯吱乱响的华丽马车,两人一车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唉,没过瘾啊!”
莽夫安轻轻叹了口气,看着自己的拳头,有些遗憾车队里没有隐藏的高手,
自己这陆地八品的炼精水平,竟然没有发挥的余地。
既然没有隐藏高手,江叔也就带着人钻了出来,
七八个彪型壮汉的出现,让那对年轻男女彻底陷入绝望之中,
被俩汉子威逼着下了马,也没想着做多余的反抗,
罗裙女子已经吓得面无人色,走路打颤,
一想到自己落入这帮子土匪手里生不如死的结局,悲从心来,
胡乱的踹着身边的男人,哭喊道:“都怪你,都怪你,死男人臭男人.....”
年轻男人粗鲁的扒拉开哭号的女子,仍抱有强烈的求生欲,尖声叫喊着:
“别杀我,别杀我,我能出银子,我家有钱....”
结果被旁边一个壮汉蒲扇大的巴掌扇了个踉跄,瓮瓮的骂道:
“狗日的脑子有问题,没钱谁打劫你?”
其余的大汉已经开始打包战利品,收缴兵器武器,马匹货物都在。
不过这十来辆货物马车,仅靠这七八个汉子肯定是不好带回山,
得让山上的兄弟来拉,这叫“收货”,山上有专门的“收货人”,下山打劫的活计叫“买货”。
东西少了,“买货人”顺手就能带回去,
东西要是多了,就得让山上的“收货人”过来跑一趟,事后给一笔分成就行。
刚才已经有个兄弟上山喊人去了。
莽夫安绕着马车走了一圈,见马车上的货物与之前猜测的几乎差不多,脸上又挂上满足的笑容。
四千多两白花花雪花银呢!
“老规矩,男的抓上山干苦力,女的带上山放羊,半年以后愿意下山的给一百两银子当路费!”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劳力还好,但山上的一群野生牲口们还是需要安慰的,
而且还指望着山下女子为山上的人口多做些贡献。
安排好眼前事,莽夫安终于将视线放在那辆,从始至终一直保持自身节奏,而显得默默无闻的华丽车厢,
走上前去敲了敲车厢门,弯腰亲切喊道,
“老板,该续钟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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