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彪。你怎么看?”晋聚财靠着沙发,听到这消息好像并不惊讶,随意地抹抹手,从桌上扔着的黄鹤楼1916烟盒里抽了一支,悠然地划了一根火柴点上,黄金色的过滤嘴特别地长,这烟好抽不好抽尚在其次,但这好像也代表着一种身份。
宋清彪看老板脸色不错,这才说道:“我就感觉奇了怪了,要真是那警察和那什么杨什么来找事,不至于这么下作呀?咱们是不是防着点,这听说杨,对,杨为国来着,这小子可是个出了名地难缠货。这节骨眼上别出什么事?”
“哈……哈……你先前说他是个小痞子我还不信,今天我可相信了。不过就凭报社李歪嘴知道的东西,他确定不了什么?我还真不相信,他敢把帝豪的经理、煤炭交易中心的主任都摁住揍一顿,他要不敢,他就没办法;他要敢,用不着我们收拾他……放省城,随便那个人动动手指头都能灭了他……别理他,我看他是把省城当成乡下了,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。呵……”晋聚财笑着,却是不以为然。
“那倒是,在省城还轮不着他胡来。”宋清彪附合着说了句。
“一会,你给兰兰回个电话吧,看好场子不出事就行了,别瞎操其他心……对了,清彪,老二找得那几个人,到长平了吗?”晋聚财征询似地问了句。
宋清彪道:“没消息,应该到了,今儿清早就走了!”
晋聚财狐疑地问了句:“这几个人怎么样?你见着了吗?来了几个?”
宋清彪好像很难形容地说道:“三个人……哟,说不来,阴森森的,不是什么善茬!
确实很难形容,三个人一个看着比一个凶,而且一言不发。
不过这话反倒让晋聚财有点释然了:“这就对了,要是善茬,朱老板还不喜欢呢?这事弄成了,朱老板可欠咱们一大人情了啊!以后咱们再给北京几家主找矿场收,这事可好办多了。说不定咱也去盘一座煤矿当煤老板去。”
宋清彪奇怪地道:“晋总,我听说朱老板在长平一带可是只手遮天,他手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人,还需要借咱们地人?”
“呵……有些事,他不方便出面地,只能借咱们的兵了,咱们也不能替他背这黑锅,咱们也借人,反他掏钱。咱们就落个人情得了。这事,咱们也不能掺合,煤老板这帮孙子,一有事,准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晋聚财有些感慨地说道。几十年地阅历早已经心思磨得无比灵巧,未进的时候早已想好地退路。
说了半天,宋清彪倒还真没听明白是什么事。可这事又不能多问,这才讪讪地转了个话题,小心地说了句:“晋总,咱们那事……”
“你安生住着,这两天就有回音……你去吧。我一个人休息会……”晋聚财掐了烟,起身往外走,看样还是想在温泉热水里再惬意一会!
宋清彪有点失望地目送老板走人了,自己悻悻地出去了……
通宝、省城、顿村好像都同时被一股看不见线牵着,而在同一时间,距省城近400公里的长平,好像也牵到了这条线的末端………
金华小区标号211一幢双层别墅。长平朱前锦的家里,正坐着赵宏伟和老板朱前锦,让赵宏伟奇怪的是,老板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血来潮,要问问煤矿地进展情况,而在此之前,赵宏伟已经汇报了无数遍,各种利弊早已说得清清楚楚。
不过老板要问的话,这话就不得不重复了。当然,关键还是在运输上,就听赵宏伟解释道:“……这两年,咱们已经控股和参股了十七座煤矿,最高控股份额达到百分之八十五。最低参股额有百分之十六。能够控制的产能为310万吨,可以说我们民营已经是第一家了。今年冬季的合同量已经基本定型,大约有123万吨左右。今年的整体利润可以达到两千五百万左右!”
“咂!两千五百万,宏伟呀,这可有点低啊,以前咱们的两座黑窑就能达到这个水平了,这两年勉强吧,我们算是翻过身来了,可是处处抵押,处处借贷,把流动的、固定地,基本也折腾了个差不多了,干得不错,可我还是觉得咱们的现金少了,老辈人说着手里有粮,心里不慌呀?咱们现在,可是个巨无霸的空架子啊!”朱前锦有点担心地说道。
“朱委员,股权呀?咱们现在的股权,价值至少四个亿,比咱们两年前的资产可翻了一番啊!……”赵宏伟听得此言,倒觉得老板有点担心了。
“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呀?这次我到省里,会了会省煤炭厅几位老相识,可能后半年煤矿安全监管要下狠心,万一限产、限量,煤矿生产跟不上,咱们再有股权也是白搭呀?我问你,物流、煤场经营这一块你怎么看?”朱前锦沉声问了句。
这话,把赵宏伟难住了,两年间煤场和物流的发展并不尽如人意,不见扩张反而有了萎缩之势,思索了片刻说道:“朱委员,这个……这个确实是我的失误,沿长平至凤城一路兴起了七个煤场,据我所知,有四个是凤城本地人开地、有两个是长平人开的,不过是走咱们的货,还有一个是咱们的合作伙伴陈明凯开的,特别是凤城这几家,基本卡在了出省国道上,长平、泽州、阳明几个县的煤矿偷运出境的煤炭都在这里中转,咱们这两年散货量减少了三分之一,三刀和下面的一帮兄弟们和凤城这片的干了几场,都没讨到便宜……这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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