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由就好奇了,这种地方究竟有哪里好吸引人的。
进入翰林院后,正巧有几位同僚前辈邀请,他应邀前来。
经过好一阵子的磨合,他感觉,还不错。
榜眼和探花都是有眼光的。
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是人才,说话又好听,来到这里就像回家一样,他挺喜欢。
而今日,在等候姑娘们到来的过程中,他有些心不在焉。
因为工作上的事情。
“各位前辈,你们可曾听闻鬼魅,或是,百鬼夜行?”所有人畅谈之时,他冷不丁问了一声。
他最近在修有关“长安之乱”的史料,查到了一些他以往从未听闻过的信息。
想探探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油条的口风。
在场的各位都是翰林院的编修编撰,听到璃清远的问话,皆是愣了神。
“鬼魅?百鬼夜行?这都是什么东西?”有人脱口而出。
怎么听都像是民间诡异故事中出来的名字。
“没什么。”璃清远看到众人的反应,就知道答案了,干脆推掉这个话题。
众人深知他的性子,也没有说什么。
这时,包厢的门被推开了,为首的姑娘身着红裳,当即跑了进来。
扑到了璃清远的跟前,梨花带雨道:“璃公子,您终于来了,您这回可要帮帮红袖啊!”
璃清远望着身前握住自己手指,自己赠过一首诗的姑娘,哭得如此伤心,内心一软。
语气温和,直击正题道:“红袖姑娘,但说无妨。”
花旦眼巴巴望着状元郎:“是这样的,阁中有位花旦,有人赠其一诗,来打压红袖……”
红袖花旦将花祈梦召开风月大赏的事情如一告知,将那首《如梦令》念必。
全场的男子面色僵滞,璃清远沉默了许久。
“公子,何如?”花旦鼓着腮帮子。
璃清远微微摇头:“办不了。”
……
国子监,青竹楼阁。
二楼茶舍,大祭酒和两位司业相聚在此。
时不时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。
“混蛋混蛋!究竟是谁作出的这首破诗,全诗写满了浮躁、荒诞!竟然还传遍了京城上下,让我们读书人的脸面往哪里搁!”
声音的主人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,比起郑玄面色的严肃,这名老者就显得比较随和。
他名为陆九渊,与大祭酒和郑玄乃是当年推儒运动的领头者。
即使是性子随和的他,听闻花祈梦“所作”的《如梦令》后,也忍不住展开了抨击。
“什么狗屁破诗,连诗词的基本规则都没了,不遵守规则,什么此诗一出,大夏儒林再无风月诗,它也配?”
陆九渊口吐芬芳,骂得面红耳赤,还隐隐感觉不过瘾。
身前姿态恣意的大祭酒微微一笑:“如果这首诗是你的学生作的,或者说是送给你的呢?”
陆九渊一愣,瞬间展开了笑颜:“那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!”
郑玄受不了这厮丑恶的嘴脸,忍不住了,暗骂一声:“厚颜无耻!”
别人作的诗,不行。
自己学生的作的诗,彳亍!
真有够双标的,这老家伙!
“呀?”
对于郑玄的暗骂,陆九渊没有生气,只是有些不理解看向对方:“你之前嘴上也说着不要不要的,若是你学生作的诗呢?”
郑玄一脸正气,甚至还有些不屑:“若是我学生作的,我绝对把他的腿给打断!”
说着时,不着痕迹瞥了对方一眼:“这就是你跟我的差距。”
“呵呵!”陆九渊冷笑一声,改口道:
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想套套你的话,想听听你的真实感想罢了。”
说着时,昂起了高傲的头颅。
“没想到你竟然通过我的考验了,不错,也配得上担任咱们国子监的司业一职。”
“其实,如果是我学生作的诗,我立马就将他驱逐出国子监,我没有这般浮躁的学生!”
陆九渊义正辞严。
大祭酒嘴角抽搐,郑玄咬牙切齿,内心不约而同:无耻老贼!
“呵呵!”这时,又有一道冷笑声从两人身后传来,“思想如此束缚,难怪你二者不成气候!”
郑玄和陆九渊同时一愣,回过头去。
只见一名身材丰腴的熟妇,面相在三十岁左右,正一脸蔑笑看着他俩。
“南……南宫?”郑玄和陆九渊面色僵滞。
此女也是当年推儒运动的领头人之一,名为南宫瑾。
修为和郑玄、陆九渊二人不相上下,但司业的职位有限,她被安排为国子监的博士,唯一一位女博士。
女子并没有理会他二人,只是来到跟前,朝着大祭酒行了一礼后,并着两名司业坐下。
大祭酒含笑看着南宫,道:“修为精进了不少。”
女博士颔首:“嗯,那首诗对我有所启发。”
“就这首破诗?”陆九渊第一个不服了,看向女博士的目光,酸溜溜的。
郑玄面色奇怪:“南宫,你又不是小姑娘了,应该不对这种小风小雅感兴趣了吧?”
这些诗,俗人听来乐呵乐呵就算了,这个老女人感兴趣,多少有些说不过去。
“并非诗的内容。”女博士淡定回复,半眯着眼:
“国子监,甚至是整个大夏儒林,专注学识,考取功名,才情麻木古板,在诗词方面,滞于原地旧矣。”
“而这首《如梦令》,并非大雅,但不囿于现状,打破常规,其创作者为这首诗注入了灵性。”
“不破不立,我得到了这点启发,修为才有所精进。”
郑玄和陆九渊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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