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陪你一起?”
“不要!”关青涩摇头,态度很坚决,然后扁扁嘴晃着陆绍宽的胳膊,哀求道:“让我自己解决好不好?”
跺跺脚,攥紧小粉拳深呼吸一口给自己打气,不装了,我摊牌咧!JPG.
然后豪迈的拉开房门,大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,女侠一去兮不复还的豪迈。
客厅里,关青涩暗戳戳翘起小腿,用后脚跟儿勾住房门,低头吐了吐舌头,吭哧瘪肚的闷声道:“爸爸!”
“哼!”关山冷哼一声,脸色铁青,摔下手里的报纸,拄着膝盖站起来,最终长长叹口气。
忍住怒气,痛心疾首的用手背拍着手心,质问道:“佳慧,你答应过我,要跟他断绝来往的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关青涩回头望了一眼卧室的方向,低头像个犯错的孩子,吹散挡在眼前几缕凌乱的秀发,嘟囔道:“可是我后悔了,你还答应过我要好好维护这个家。”
抬头,眼眶通红,眼神倔强,带着哭腔:“是你先说话不算话。”
“我!”关山哑口无言,腮帮子努着,长吁短叹:“正是因为有我的前车之鉴,才不想你走我的老路。”
关青涩摇头,语气不容置疑,像是在说服她老豆,又像是在说服自己,言辞切切:“宽哥跟你不一样。”
“他当然同我不一样,我哪有他潇洒。”
关山语气急促,情绪激动,抖着胳膊指着卧室的方向,痛斥道:“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,你知不知他是怎样的人?那些绯闻,别讲你不知情,还有最前段时间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的那位宫小姐,他想做什么?要做古代的皇帝吗?把你当成什么了?”
顿住一下,嘴角苦涩,无奈的放下胳膊,轻声道:“就算是选妃,还有个名分,你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什么?”
“爸爸,你不用劝我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我更不是小孩子,不是小时你哄我两句就能骗得我团团转。”
吸溜着鼻子,关青涩走近两步,坐在沙发上,侧开腿扭身背对着她老豆,强颜欢笑:“宽哥不是皇帝,我也从没想过要当妃子,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,有血有肉,知道快乐伤心,高兴了会开怀大笑,伤心了会嚎啕大哭的人而已。”
“再说,即便他想要做皇帝又怎样?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”
自嘲的笑笑,揉揉鼻子,目光迷离,轻声呢喃道:“文武大将眼中的皇帝和黎民百姓眼中的皇帝,从来都不是一样的。皇帝对待大臣对待兄弟或许真的心狠手辣,动辄打杀。但这同黎民百姓有什么关系?”
她不知自己怎么会把宽哥给自己讲过的话对老豆脱口而出,一旦捋清了思路,便目光烁烁的继续道:“只要我这个小老百姓吃得饱,穿得暖,有钱花,不受别人欺负,皇帝在宫廷里同官员明争暗斗,不是我该操心的事。甚至他得位不正又如何?刻薄寡恩喜怒无常又怎样?我的肚子和钱包又不骗人......爸爸,我的世界真的很小。”
关山嘴角抽搐,破口大骂道:“你这是自私,是堕落,你不可理喻。”
“我当然自私,我不自私,难道要你来关心我?”关青涩掩面啜泣,断断续续的哭诉道:“问题是这些年,你真的肯把时间分给我一点?”
“这些就是你自甘下贱的理由?”关山很快发现这句话不合时宜,实在是被这个不听话的女儿气到头昏脑涨,摆手道:“佳慧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知道,你是我爸爸,天下没有不疼爱子女的父母。下贱这个词,是别人讲的吧?”关青涩抬头风轻云淡的说道:“我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,而且宽哥讲过,我很贵的,我一点也不下贱。”
虽然这种论调是两人蜜里调油时的悄悄话,但同熟美人和胡御姐她们不同,关青涩不认为这是对自己的贬低。
在困苦窘迫的泥潭里挣扎过,她有时候会偏执的认为,将自己物化不是一种贬义,尤其这种话是从陆绍宽嘴里说出来。
他有钱,自己没钱,大概除了浪漫的情话,明码标价也能显示他对自己的珍爱。
毕竟他穷的只剩下钱了,钱是他的全部,他肯用钱来衡量自己,何尝自己不是他全部中的一部分?
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,往往逻辑自洽到可怕。
关山语塞,没有一点办法。
正在这时,陆绍宽推开房门,裹着浴巾走出来,拍拍关青涩的肩膀:“去泡茶。”
关青涩不情愿的挪挪屁股,纠结的抠着手指甲,她怕宽哥和自己老豆一言不合,上演全武行。
“去吧,听话,我同伯父聊聊天。”
“哦!爸爸,你先坐......”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老豆,似是在哀求,像极了小时站在商场门口看中自己钟意的花裙子,却又懂事的不想给父母添负担的纠结模样。
关山扭过头,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捏了一下,这股酸楚直接窜到鼻尖,眼角。
挥挥手,嘴上还不肯松动:“去吧,我保证今天不打他。”
“伯父,食支烟?”拱了人家水灵灵的大白菜,陆绍宽自知理亏,姿态放得很低。
到底是关山心软,拧眉瞪眼抢过香烟塞到嘴里,翘起二郎腿斜了陆绍宽一眼。
陆大导演识趣的双手捧着打火机,点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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